pramanix

他从风雪里来

关于屠苏酒能防治百病那档子事






















-没有脑子和逻辑-

-你永远都猜不到被憋在家多天的人能在神志不清的状态下写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好像文题不怎么符,无所谓了-






空桑今年的冬天来得格外早,雪亦下得比以往厚的多。突如其来的寒潮,让空桑爆发了一场流感。好在少主平时吊瀑布是吊惯了,又有一位婆婆妈妈的老中医风雨无阻的盯着她练五禽戏,竟是奇迹般的没有感染。

不过少主虽是没有被感染,其他的食魂就没有那么好运了。屠苏酒的医馆门前几乎每天都排着长长的队列,队列里咳嗽声不绝于耳,他听着烦躁不堪,干脆把少主拎了过来,美其名曰是现场教学,实践理论相结合,生动具体更有利于消化吸收。

这番说辞少主自然是不信的,不过她倒是没有拒绝,这样正大光明的翘了郭管家特训的机会,拒绝了恐怕就没有第二次了。屠苏酒龙飞凤舞的写着方子,她手脚麻利的把草药包好,然后递给屠苏酒,屠苏酒再把药包丢进病人的怀里,然后重复以上动作。

少主越发觉得自己刚才的判断英明神武,她一直躲在后面抓药,连病人的脸都看不见,这算哪门子的现场教学?屠苏酒一边洋洋洒洒的写着药方,一边头也不回:“虎戏练的像病猫,熊戏练一半就摊成一摊烂泥,平时五禽戏不好好做,我看你现在出去要不了多久就会变成那些人中的一员,平白再给我添个麻烦。”末了还要再加上一句“把那几个方子都背下来,回头我考你。”这便是出了虎穴又入了狼窝,这狼窝还是少主自己蹦蹦跳跳往里钻的。

少主原也没指望能从她那便宜师父嘴里听见什么好话,倒不如说这个便宜师父嘴里基本上就没什么好话,那张漂亮的唇一张一合的样子本该是极养眼的,可偏偏说出的话尖酸刻薄,能活活把人气死。但少主很喜欢与他斗嘴,喜欢看他上扬的嘴角,喜欢看他眼底的一抹笑意,喜欢看他没好气的话语背后通红的耳尖,好巧不巧,他的一切都是她喜欢的样子。

待门口的食魂们都走干净了,少主挪到屠苏酒身边,软软糯糯的唤了一声师父。她平时是断不肯乖乖叫师父的,都是屠苏来屠苏去,而这声“师父”,两个字转了好几个弯,带着几分娇气落在屠苏酒的心上,全然是撒娇的语气。屠苏酒在心里冷哼了一声,这种语气,他这孽徒多半是要搞什么事情了,而他并没有拆穿她,而是示意她接着往下说。

然后,屠苏酒就躺在了床上,怀里依着一个软绵绵的小少主。屠苏酒暗想自己可能是病的不轻,竟然真依了那胡来的孽徒陪她睡觉,说什么夜晚天寒地冻感冒几率大大增加不如让她在此歇息一晚,还有什么屠苏酒防治百病,他自屠苏酒化灵身上的香气肯定有同样作用,提前预防总是好的之类的一看就胡编的话。然空桑里惯着少主的食魂不算少,因而少主极擅撒娇,偏偏屠苏酒还真就吃这一套。

少主窝在屠苏酒的怀里暗自偷笑,如今她算是摸透了这家伙的脾气,这家伙吃软不吃硬,又面皮薄,有些话他实在说不出口,在舌尖转一圈就又成了平时的刻薄样子。指着他先表白她怕是还要等许久,不如趁着这个好机会,本着你不过来我就过去的原则,捅了这层窗户纸。然而许是因为屠苏酒身上的香气过于令人安心,又或许因为抱着她的人是她的爱人,少主正想着怎么捅破这层窗户纸,转头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她睡觉的姿势着实是不老实,一会身子斜过来一会踢了被,屠苏酒一边反省着自己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居然摊上了这么个孽徒,一边小心翼翼地替少主掖好被角,把她抱的更紧。第二天醒来,少主恨铁不成钢的怨自己不争气,大好的机会,竟然就这么睡过去了。

其实说到少主与屠苏酒之间,在旁人看来确确实实是只隔了薄薄一张纸,看的叫人心急,偏两人都没有什么动作:一个是傲娇死活不肯承认内心的喜欢,一个倒是想一把掀了那张纸,可惜一直找不到机会,于是这对表面师徒就这么耗着过了许久,几乎要耗没了少主所有的耐心。

在认识少主之前,屠苏酒觉得自己会一直在青丘生活下去,跟收音机为伴,安静自在,倘若没有上门求诊的病人那便更好了。然而,一只吵吵闹闹的小猫闯进了他的生活,把他原本沉寂的心搅和的波涛汹涌。他渐渐习惯了身边有个天天跟他斗嘴的小姑娘,习惯了不推开门都能听见的孩童们玩耍的吵嚷声。他最近真是病入膏肓了,屠苏酒咬牙切齿的想。喜欢吗?是喜欢的吧?否则拒绝的话也不会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了。

于是第二天早上,屠苏酒醒来看见怀中人安静的睡颜时,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他这孽徒也就睡着之后能稍微的安静一点,给他省点麻烦。随后屠苏酒轻手轻脚的换好衣服,医馆开始了今天的营业。具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某食魂透露,今天的神医大人似乎要比以往和颜悦色的多,连嘴角都上扬了2.1°。

另一边屋内,睡到中午才懒洋洋转醒的少主对着空荡荡的另一边床铺,痛定思痛。虽说昨天晚上是临时起意,可她还什么都没对屠苏酒做呢居然就先睡着了,白白浪费了大好机会,实在是丢人的紧。正当她在脑海里构思的时候,一阵木轮撵过地面的声音,屠苏酒竟是进来了。一瞬间,少主觉得自己脑袋嗡的一下,刚刚构思好的情节竟然全忘了。

屠苏酒一进来是,看见的就是少主这幅呆呆傻傻的样子,心里觉得好笑,面上却不显,只一手托着腮等着少主作什么妖。少主只是怔了一下,随即大脑开始高速旋转。既然昨天的时机已经过去了,那么最好的时机就是现在。这么想着,身体却比大脑更快的做出反应,少主已直直的向屠苏酒走过去,然后,一个椅咚。

屠苏酒仍然是那副好整以暇的样子,而被头发挡住的耳尖早已微红。少主亦是被自己大胆的举动下了一跳,深呼吸了一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大不了被逐出师门罢。然后,吻住了屠苏酒的唇。屠苏酒竟也配合,任由少主没有章法的胡作非为,然少主到底是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很快便不知该如何下口,又见这便宜师父满脸戏谑,一副束手旁观的意思,立刻像只炸毛的猫,愤恨的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结束了这个短暂的“吻”。

屠苏酒舔了舔唇上的血,他却是不急,总归时间还长,这些他可以慢慢教她,反正他就她这么一个孽徒。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不准备饶人,正准备开口,少主倒是先开口了:“师父,徒儿突然想起等下还有诗老师的课,所谓业精于勤荒于嬉......”少主正准备开溜,突然被屠苏酒一拽,跌到了他腿上。

此时此刻少主就是后悔,非常的后悔。便宜师父此时紧扣着她的腰,他的脸近在咫尺,依然是那副欠揍的闲适样子,偏偏她又打不过。“怎么?不解释一下?”屠苏酒挑挑眉。“咳... ...师父的血不是包治百病对防治流感还有奇效嘛... ...”少主的大脑开始飞速运作,思考等下如何说服八仙师兄帮你负担一部分罚抄。“就这?”屠苏酒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敲着轮椅扶手,一下一下仿佛敲在少主心上。

自然是馋你身子了。当然,这话少主不敢说。屋内一片寂静,窗外偶有风吹过,吹得外面悬挂的灯笼明明灭灭。良久,少主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红着脸趴在屠苏酒耳边小声说:“就... ...因为我喜欢你啊... ...!”屠苏酒不得不承认,在那一瞬间,他的心跳漏了两拍。随后,像是终于完成了什么艰难任务的少主催促道:“你呢?你怎么觉得的?”现在脸红的换成屠苏酒了。原本怼人的话已经到了嘴边,但看着那双亮晶晶的蓝色眼睛时,却全都烟消云散了。别扭的神医难得的坦率了起来:“对,我就是喜欢你,我就是如此病入膏肓无药可医,你,你满意了吗!”随后,像是要掩盖什么一样,快速的吻住了少主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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